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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只是个人观察。为了获得更客观的视角，我与来自众多国家的同事合作 —— 从澳大利亚到中国香港，从荷兰到韩国，从墨西哥到挪威，从乌克兰到委内瑞拉，以及更多国家和地区 —— 开展了一项规模较大的文化规范研究。我希望开发出能够直接比较不同文化中社会规范强度的方法，探究其进化根源，并明确规范相对强弱的利弊。起初我们关注国家间的差异，最终我们广泛考察了规范 “紧” 与 “松” 在不同州、社会阶层、组织和社区中的差异。 我们的样本约有七千人，来自五大洲的三十多个国家，涵盖了广泛的职业、性别、年龄、宗教、教派和社会阶层。调查问卷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 —— 从阿拉伯语到爱沙尼亚语，从汉语到西班牙语，从挪威语到乌尔都语。我们询问人们的态度和世界观，以及他们在众多不同社会情境中所拥有的自由或受到的约束程度。最重要的是，我们让他们直接对自己国家规范和惩罚的总体强度进行评分。以下是我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 在这个国家，人们需要遵守很多社会规范吗？ - 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于人们的行为方式是否有非常明确的预期？ - 如果有人行为不当，在这个国家其他人会强烈反对吗？
规则制定者与破坏者 - 这个国家的人们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否有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行为方式？ - 这个国家的人们几乎总是遵守社会规范吗？ 2011 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研究结果，被全球媒体报道，结果显示人们对我们问题的回答揭示了一个潜在模式。在一些国家，人们一致认为他们国家的社会规范清晰且普遍存在，而且对于不遵守规范的人往往会给予严厉惩罚。也就是说，这些国家的规范体系是 “紧” 的。而在其他国家，人们认为他们国家的规范不太清晰，数量也较少，人们遵守规范的频率较低，违反规范受到的惩罚也较轻。这些国家的规范体系是 “松” 的。 这项调查的结果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直接依据规范强度来对多种文化进行分类的方法。根据收到的回复，我们给三十三个国家打出了 “松紧度” 分数（见图 2.1）。根据我们的研究发现，样本中规范最 “紧” 的国家包括巴基斯坦、马来西亚、印度、新加坡、韩国、挪威、土耳其、日本、中国、葡萄牙和德国（前东德地区）。规范最 “松” 的国家是西班牙、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希腊、委内瑞拉、巴西、荷兰、以色列、匈牙利、爱沙尼亚和乌克兰。“松紧度” 是一个连续体，两端是极端案例，中间程度各异。 我们还研究了数据，以了解其揭示的有关文化区域的信息。南亚和东亚国家的规范 “紧” 度最高，其次是中东国家和北欧及日耳曼血统的欧洲国家。相比之下，拉丁欧洲、英语国家和拉丁美洲文化的规范 “紧” 度低得多，东欧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规范最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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