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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进百货商场的玻璃穹顶，周燕舞就被老张粗粝的手掌拍得肩膀一沉。这位值了夜班的老员工盯着二楼通往三楼的滚梯直摇头，金属扶手带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不畅的闷响，“这滚梯喘得比我这老慢支还厉害，指不定啥时候就得罢工！” 周燕舞手指在对讲机上顿了顿，没急着呼叫维修部。她先给负责保洁的苏半夏打了电话：“苏姐，二楼女装区有泼洒物，重点清理下滚梯口。” 随后才按下通话键：“戴师傅！戴师傅！电梯间这边有急活！” 十五分钟后，戴赭石扛着工具箱匆匆赶来。却见苏半夏正哼着曲儿擦拭滚梯扶手，地面干净得能映出人影。“小周，你说的急活是？” 戴赭石挠着后脑勺，工具箱在肩头晃出清脆的碰撞声。周燕舞盯着缓缓转动的滚梯，金属摩擦声突然变得刺耳：“您听听，这声音，像不像老座钟里卡住的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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