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先平 于 2025-6-19 10:34 编辑
当然,“雨品巫藏十一寸”那一整段诗是姜尚青在一年后才参悟到的,现在让我们回到主线。
合上书本,已是两个昼夜过去。几缕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暖暖的,很是柔和,姜尚青揉揉眼,伸了个懒腰,朝门外走去。
在李修缘旁边盘腿坐下,姜尚青说:“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想称呼您为大师,但现在市面上假大师太多,称呼大师的话似乎总有些讽刺之意;想称呼您为师傅,但又觉得未经您同意喊师傅有些不妥,不过您老人家之前的那些话应该是在教人正道,我即见到、听到,便是或多或少有所得到,所以还是称呼您为师傅吧。”
“师傅,既然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是不是说这“心”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也不在未来,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因为我当下便能见能思),可既然它时时存在,为何我又不能时时觉知未来?还有“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看不见、摸不着、想不出,但它又真实存在?”
李修缘扭头看了一眼姜尚青,只见姜尚青胸前的囚服因为坐姿原因竟然褶皱出一个大大的‘无’字,然后说道:“你这廝,就是个‘无’,少了‘我’。一句:无是空,我是假;实相无相,无我实我。”
姜尚青见李修缘开口就骂人,鼻血都快被气出来,起身便走。
身后,传来李修缘的话语:
“瞧得明,应该禅一下;”
“看不懂,闭眼随风走;”
“去去来,恁么高兴心;”
“来来去,有道路就开。”
姜尚青闻言停下脚步,原地驻足一阵,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再次返回李修缘身边坐下,道:“师傅。我知道‘实相无相,无我实我’这句话应该是对的,但我现在还没有了悟,希望有一天也能从自己嘴里说出这句话。另外请师傅开示,‘多一点破空而出’这句话是不是说师傅多一点拨,众生靠自己明悟心性,我还有一种理解:‘多一点’是‘存有’是‘万物之母’,‘破’是‘道’,‘空’是‘缘起之处’,‘而出’是‘生相’。对吗,师傅?”
李修缘当头又是一顿狠骂:
“呸!”
“搞弄文字;”
“缠死自己;”
“一堆闲弄;”
“精简来看。”
“搅一锅字谜,自己端着吃去。”
姜尚青郁闷啊,直接吐血。这谁受得了?这谁受得了?一开口又是一顿狗血淋头,屁股下好像全是钉子一般,如坐针毡,索性直接开溜。
身后又传来:
“扎你一针,跳脚三天。”
“这一扇,打在空中还有风。”
姜尚青疾步快走,气得呼呼喘气,回到监室倒头便睡,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在梦里若有若无说道:
第二天一早,姜尚青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搓澡时越想昨天的事儿越不得劲儿,洗完后找狱警要了一根木棍,对着自己身上实实在在打了100棍,然后又跑到李修缘那里去坐下,道:“师傅。我昨天出了大丑,您别介意,回去后我反复琢磨您的话,想到您说‘来来去,有道路就开’,又厚着脸皮回来了。今早我提着棍子自己打了自己100棍,一打自己心魔不消;二打自己狂妄自大;三打自己自以为是;四打自己求道不勇猛;五打自己不懂装懂。现在100棍打完,我摸着真心求教一个问题,我想修正道,请师傅指条明路!”
李修缘:
“咄!”
“积善行德为正,慈悲为怀是道;”
“一止心正,首走法道;”
“无我为人名正,常乐我净是道;”
“嗟!”
“做了前头七岁小儿也知道,再了了后头。”
“谢谢师傅!”姜尚青双手合十深鞠一躬,道:“无是空,我是假。我以为‘我’在当下,但当下已不在当下,总是刹那、刹那,似虚、似幻、似假。我以为‘我’能见能思,却是攀附在外境之上所见所思,以此攀缘心为‘我’,境灭则‘我’灭,故此‘我’是假,对吗?师傅!”
李修缘摆摆手,道:“去吧!去吧!虽然还差得远,但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
……
姜尚青正在监狱悟道之时,外界暗流涌动。一支“根”组织五人小队陆续抵达境内,其中四人为亚洲大区东亚基地顶级间谍,当中一人为东亚基地在华夏的新负责人,他们刚一入境就着手调查上一任负责人黄毛孙小强的死因,收拢一众藏于暗处的间谍,并对所有已死亡和未死亡间谍进行排查。
还有一人则为顶级杀手,这名顶级杀手已经突破身体极限,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
银沙县老家,秦芩带着孩子守着商铺,对面坐着略显颓废的顾正行。
此时顾正行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之前李淳峰给他算过一命后,果然在一个月左右时间几乎破产,导火索是合伙人私自更换财务,挪走资金。再一个就是太讲江湖义气,把钱借给了那些看起来很风光的老板,结果需要资金续命时一分也收不回来。
钱是没了,日子过得紧巴巴,身上也还有几分痞子气息,没事儿就喜欢往姜尚青的铺子跑,一来二往二人重新又成了朋友,姜家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儿顾正行也是真上心,跑前跑后没有半分怨言。
顾正行剥了一对儿花生米扔进嘴里,砸吧两下后说道:“嫂子,我哥到底去哪里发财了?都不带上我,几个月了人影都没见着。”
秦芩自然知道始末,嘴也严得很,招呼儿子刨了口饭,打着哈哈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跟着一个老板去国外看看有没有好的发展机会,估计得待上个几年。” 顾正行摇摇头,又吃了颗花生,“真没义气,都不带上我,哼!”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进商店,买了包硬中华,递来张面值100元的钞票,秦芩打开抽屉补钱,中年人借机说道:“妹子,给你打听个事儿:这附近有没有姓罗的人家,有一个叫罗铮的男子,二三十岁左右,十多年前曾经被人贩子拐卖过。”
秦芩背着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慌不忙地找出零钱,补给中年人,道:“哟,这附近姓罗的人家是有,但没听说过有谁叫罗铮呢。”
中年人接过钱,道:“哦,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看看。”说着从衣兜里面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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