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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迭代》第16章 广场血腥

神贴档案室 16 2 6 小时前
本帖最后由 先平 于 2025-5-10 09:57 编辑

远远便看见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三栋灰白色建筑成品字形映入眼帘,中间一栋略高,三层,最顶层正中间插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的红旗正迎风飘扬,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这个城市的辉煌。

旗杆周边立着三个大字——岭州站,第三层正中间本应是玻璃窗户的位置被一个大钟表代替,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

岭州火车站正前方是广场,广场尽头被一条三十米宽的大道南北截断,大道经过广场的位置被刻意加宽,中间还设了个椭圆形交通环岛,环岛里面种满了草坪、花卉,以及高高的棕榈树。

“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岭东”这不仅仅是句顺口溜,还是千千万万人激荡着的雄心,而岭州火车站便是直面这雄心的第一道闸门。

凌晨的车站广场没有片刻宁静,人潮涌动,出站的人、进站的人、还有将大包小包行李堆放在地上准备就地歇息的人、拉人住旅社或坐车的人、以及那些在火车站窜来窜去准备寻找“发财”机会的人,各自忙碌。

这样的景象让姜尚青感到害怕,再加上冷云的失败先例和岭州火车站的种种恐怖传闻,他不敢贸然行事,决定溜进环岛内的绿植中隐藏起来先观察一番再见机行事。
刚踏入环岛,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熏得几人赶紧用手捂住口鼻。

交通环岛另一侧的花池边上正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是光头,另一留着齐肩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那两人跷着二郎腿,抽着烟,背对着姜尚青三人,同样在观察着广场上的人群。

见到这二人后让姜尚青对岭州火车站又多了几分忌惮,之前就听王老板和黄毛等人闲聊时说过岭州火车站很乱、很暴力。尤其是晚上,偷东西的、骗人的、抢人的、打架的、拐卖人口的……啥样儿的都有,最狠的就是一个叫任苍龙的老大,听说最近还老是顶着个大光头,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叫南淮子,总是长发齐肩,一身横练功夫极其厉害。

从广场方向走来个红衣青年,也不避讳来往路人,直接对着花池边的光头说道:“瓢把子,阳捻有载火点,老戗、磨头、月孙食。”(黑话,意思是“大哥,南边有个有钱人,身份是父亲、母亲、两个儿子。”)

光头微微点点头,说:“招子擦亮了吗?”

(黑话,意思是“眼睛看清了吗?”)

“擦亮了,杵在老戗裤子里。”

(黑话,意思是“看清了,钱在老头的裤子里。”)

“多少瓜子?”(黑话,意思是“多少银两?”)

“月节上下。”(黑话,意思是“2000块左右。”)

“鹰爪孙呢?”(黑话,意思是“官府,这里是问警察去哪里了?”)

红衣少年笑了笑,说:“早早抿山去了。”(黑话,意思是“早就喝酒去了。”)

“猪是死的还是活的?”(黑话,意思是“人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活的。”

“中人去取,亮青子扫,得后松人,老地儿山窑汇合,抿山、啤灰、耍库果。”(黑话,意思是“5人去抢,用刀子扎,钞票到手后赶紧逃跑,老地方酒吧汇合,喝酒、吸毒、找小妹。”)

红衣少年眼睛一亮,顿时兴奋起来,“好呢,我的亲大哥。”然后迫不及待转身走了。

长发男人扭头对光头说:“龙哥,先讲清楚,啤灰(吸毒)就算了,戒了。”

“行啦,南淮子,戒了挺好,我今天也不和这帮小崽子疯了,得回去守着我那苦命的干儿子。”

“话说你新收的干儿子确实不错,几个天山帮的人去杀你硬是被他给拦了下来。”

“那也幸得你及时出现,不然那天我和我干儿子都得死。哎!只是我这儿子命不好,都一个来月了还没醒,他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蓄发,他要是死了,我这辈子就永不蓄发,只要他醒来,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他摘下来。”

“龙哥也算仁至义尽了,走吧,这里冯柒锋会处理。”二人说罢拍拍屁股走了。

交通环岛内,罗铮小声问道:“钟飞,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那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

(因字数限制,本章后续内容见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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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时前
本帖最后由 先平 于 2025-5-10 09:59 编辑

(接上文)
罗铮挠挠头,“没听懂。”

“妹妹,你呢,听懂没有?”

秦芩嘟着嘴巴使劲摇头,“没听懂,一句也没听懂。”

姜尚青很是不解,“刚到岭州时王老板的手下黄毛孙小强不是都教过吗?”

秦芩叹了口气,说道:“这黑话这么多,谁记得住呀,也就你能记住,赶紧给我们说说吧。”

“这两人就是王老板口中的任苍龙和南淮子,看见对面那一家子了吗?他们要去抢劫这家人。”

罗铮和秦芩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啊,这里人这么多他们也敢抢劫?疯了吧。”

“疯!有什么疯的,王老板能到派出所去把冷云给揪回来那才叫疯。”

秦芩听姜尚青说起冷云的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这帮人也和警察是串通好的吗?”。

“不知道,他们说警察都去喝酒去了。”

正在几人说话间,地痞已经用刀子控制住了那一家四口,红衣青年冯柒锋蹲在老头跟前,说:“老头,别大声喊,你喊一声我就让他们捅你家人一刀,赶紧的,把钱交出来。”

“小……小哥,我这一家子都是农村来打工的,真没钱,你放了我们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动刀子了。”

“我们真没钱啊,大哥,放了我们吧……”

冯柒锋没再啰嗦,一拳狠狠打在老头肚子上,老头立马疼得弯下了腰,半天没缓过气。两个儿子想反抗,明晃晃的刀子立马顶在了脖颈处。

见老头老实许多,冯柒锋用刀子切开老头裤兜内侧用针线封死的夹层,取出1800块钱,“老子早就盯上你们了,还给我装蒜,不识相,扎死你。”说着朝老头腿上扎了一刀,然后转向老头的妻子,往耳朵上的金耳环一扯,老妇人的耳朵立刻豁开一个大口子,脸颊和脖颈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还敢骗老子说是农村出来的,这年头农村来的有几个能带这么大金耳环的,草包。”

“兄弟们,扫腿扯活。”(黑话,意思是“扎腿,撤人”。)

几个小弟得令立马动刀,一路绝尘而去。

待冯柒锋等人跑远,老头才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抢劫啦;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抢劫啦……”

整个广场的人闻声纷纷往这一家子围拢过去,姜尚青见状当机立断道:“就现在,赶紧起身,进火车站。”

三人迅速出了环岛,一路疾步直奔岭州火车站售票大厅,偌大的广场没有谁注意到脚步稍快一些的几个小孩子。

6 小时前
罗铮挠挠头,“没听懂。”
“妹妹,你呢,听懂没有?”
秦芩嘟着嘴巴使劲摇头,“没听懂,一句也没听懂。”
姜尚青很是不解,“刚到岭州时王老板的手下黄毛孙小强不是都教过吗?”
秦芩叹了口气,说道:“这黑话这么多,谁记得住呀,也就你能记住,赶紧给我们说说吧。”
“这两人就是王老板口中的任苍龙和南淮子,看见对面那一家子了吗?他们要去抢劫这家人。”
罗铮和秦芩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啊,这里人这么多他们也敢抢劫?疯了吧。”
“疯!有什么疯的,王老板能到派出所去把冷云给揪回来那才叫疯。”
秦芩听姜尚青说起冷云的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这帮人也和警察是串通好的吗?”。
“不知道,他们说警察都去喝酒去了。”
正在几人说话间,地痞已经用刀子控制住了那一家四口,红衣青年冯柒锋蹲在老头跟前,说:“老头,别大声喊,你喊一声我就让他们捅你家人一刀,赶紧的,把钱交出来。”
“小……小哥,我这一家子都是农村来打工的,真没钱,你放了我们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动刀子了。”
“我们真没钱啊,大哥,放了我们吧……”
冯柒锋没再啰嗦,一拳狠狠打在老头肚子上,老头立马疼得弯下了腰,半天没缓过气。两个儿子想反抗,明晃晃的刀子立马顶在了脖颈处。
见老头老实许多,冯柒锋用刀子切开老头裤兜内侧用针线封死的夹层,取出1800块钱,“老子早就盯上你们了,还给我装蒜,不识相,扎死你。”说着朝老头腿上扎了一刀,然后转向老头的妻子,往耳朵上的金耳环一扯,老妇人的耳朵立刻豁开一个大口子,脸颊和脖颈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还敢骗老子说是农村出来的,这年头农村来的有几个能带这么大金耳环的,草包。”
“兄弟们,扫腿扯活。”(黑话,意思是“扎腿,撤人”。)
几个小弟得令立马动刀,一路绝尘而去。
待冯柒锋等人跑远,老头才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抢劫啦;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抢劫啦……”
整个广场的人闻声纷纷往这一家子围拢过去,姜尚青见状当机立断道:“就现在,赶紧起身,进火车站。”
三人迅速出了环岛,一路疾步直奔岭州火车站售票大厅,偌大的广场没有谁注意到脚步稍快一些的几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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