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尚青猛然睁开眼睛,快速穿好衣物和鞋子,确定家人没有危险后,悄悄出了门。
两道黑色身影正在前方等着,刚才的杀气便是由此二人发出,他们见姜尚青跟来,又急速向前奔去。
附近有一山名为塔山,因山顶有一塔而得名,塔山高四百来米,为附近最高山,此时山顶上站着三人。
姜尚青双目如鹰,冷冷道:“你们到底是谁?”
对方也不回答,其中一人径直俯冲过来,快接近时猛然跃起,双手成拳快速重击。姜尚青后退一步,马步站稳后随即与来人连续对击。
“嘭嘭嘭”的声音在空气中响个不停,震得人耳膜都快要碎裂。
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和格挡都迅速、有力。
来人跃起之势被姜尚青的还击生生按下,双脚刚一落地又顺势低身蹲下,同时使出一记扫堂重腿击向下盘。
姜尚青见势向后空翻,堪堪避过。稳住身形后猛地向后一蹬,整个人如出膛炮弹般向前射出。右拳直取对方面门,对方双手于前防御。
又是一声闷响,那人保持着防御姿势整个被轰飞三米,连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口中咳了两声,道:“好霸道的力量。”说完两手向外一挥,月光下夜行衣无风自鼓。
姜尚青眉头紧锁,他知道,对方开始玩儿真的了。
瞬间,那人伸手成掌已至跟前,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明明瞧着柔柔弱弱、软软绵绵,却带给姜尚青一股强烈危机感。
脚下步伐腾挪,却无论如何闪躲都被这看上去软绵绵的手掌追上,像是被定位了一般。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用拳再对他一掌。
“嘭!”双方各退几步,姜尚青甩了甩手,感觉对掌时一股劲力钻进手掌。
他知道对方很强,也知道这两人若是“根”组织的杀手,那么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善终了,当下杀气外放如凝实质,一瞬间,那周围的草木叶子纷纷卷缩,似是感受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两道身影互相冲向对方,眨眼便战在一起,姜尚青全力攻击,无有保留,每一次击拳几乎都能引起空气震荡,同时也能感受到对方传过来那摧枯拉朽般的内劲。
而那人也不好受,他能清晰感受到姜尚青那如钢铁一般的躯体和力量,真的是很霸道,最可怕的是他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修炼过内功,却每一次攻击都能让他感觉到一股电流窜进体内,紊乱他的内息。
在观战者眼中,面前二人速度奇快,这里战去、那里战来,动作招式肉眼几乎不可见,唯有空气的震荡和“嘭嘭嘭”的声音诉说着这样的战斗到底是何种等级……
整整一个时辰。
黑衣人在不断的轰击中体力渐有不支,那让人极度难受的诡异电流不断在他体内作乱,他实在太老了,已是灯枯油竭的年纪,纵然在八十岁才创出《炁流诀》并修习了二十余载,还是敌不过时间侵蚀。
“臭瞎子。”黑衣人大喊:“你要看着我被这小子轰成肉泥吗?”
观战者面巾下的嘴角扬了扬,随即消失在原地,而后凭空出现在姜尚青身侧,其行踪没有任何痕迹,察无可察,他一脚踹向姜尚青,简单、粗暴、有效。 姜尚青正和那黑衣人打得火热,根本无暇顾及他人,这一脚直接将他踹飞,口中吐出几口鲜血。那力道,不亚于另一人顶峰时期。
他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二人,道:“妈的,老子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出脚之人“嘿嘿”笑了两声,扯下了面巾,赫然是白天入住旅社的瞎子。
另一人喘了会儿气,跟着揭开面巾,不是那青衣道士长晶子又是谁,只听他道:“哎哟,这小兔崽子,差点儿折在他手里,真是……累死老头子了!” 姜尚青继续盯着二人,说:“你们到底是谁?”
瞎子取出导盲棍,走到他身前用棍尖指着他,“这个问题应该由我们来问,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六字吐纳心法?”
姜尚青闻言不禁暗自思虑:“问我为何会六字吐纳心法,应当不是‘根’组织成员才对,若是‘根’组织成员,此时应该弄晕自己带回组织,要么直接杀掉,不会这般提问。”口中却狡辩道:“什么六字吐纳心法?我听不懂!”
长晶子这时走了过来,说:“臭小子,这世上会六字吐纳心法的只有我和我徒弟萧三笑,我没有传授于你,那自然是跟我那孽徒学的了,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师爷,怎地?你以为你身上运行六字吐纳心法的痕迹我瞧不出来么?说,我那孽徒萧三笑现在到底在哪里?”
姜尚青听这话真是被雷到不行,搞了半天遇上祖师爷了啊,但涉及到“根”组织,他可是不敢乱开口,六字吐纳心法当下又被抓了现行,思来想去不好作答,最后只得说:“萧三笑现在不算我师父,还与我有仇,哪知道他在何方?”
“有仇?”长晶子道:“有仇为何传你心法?你细细说来,不然我抽你。”
形势比人强,姜尚青恨恨道:“他说我算他半个弟子,当初我也真心认他做师傅,他却瞒着我安排我当时的女朋友献身给了其他人,你说,这算不算和我有仇?”
长晶子大惊,“还有这等事?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姜尚青说:“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他现在在哪里?”长晶子说:“带我们去见他,当面对质,若你没有撒谎,老子当场灭了他。”
姜尚青气愤地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那瞎子随即问道:“小子,为何不说话?我俩均是萧三笑的长辈,在华夏大地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千里迢迢来找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找寻萧三笑下落,你可不要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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