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黑色伊兰特缓缓停到姜家楼下,秦芩下车后随手挽住姜尚青胳膊,正准备开门营业,恰好遇上带着二妹出门的扶芸香。
扶芸香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道:“秦芩,你…你…你和小正……?”
“是的,干妈。你没看错,我现在和独孤守正在一起了。”秦芩很是坦诚,跑到扶芸香身旁说起了悄悄话。
姜尚青尴尬地笑了笑,取出钥匙上前开门营业。
下午三点左右,烈日当空,天气像火炉上的蒸笼一般热得人心慌。
一个青衣道士通过导盲棍牵着个盲人走进了百货店,那青衣道士年纪颇大,胡须全白,长至胸口,然双目有神,下脚如松,不显漂浮之相。后者看上去年轻一些,但也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老板,有矿泉水吗?”青衣道士问。
姜尚青向来敬佩修道之人,当下起身道:“有的,老人家。您要几瓶?”
青衣道士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瓶吧!”
麻利地取了水递给二人,青衣道士正要付钱,却被姜尚青伸手制止,他说:“两瓶水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不用付了,我很敬重修道的人,特别是像二位这样的老人家。这水啊,你们就当我做功德了,哈哈……”
那盲人开口道:“小施主心地真是善良,你看这天气炎热,能否容我二人进屋歇上一歇啊?”
姜尚青当即答应,迎了二位进屋,铺子中原本有两把藤条编织的椅子,也让出给对方落座。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盲人说:“小施主,你人善心诚,将来一定会娶一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良人。”
秦芩闻言在一旁羞红了脸,偷偷乐着……
“那就借您老人家吉言了。”姜尚青说:“这大热天的,二位前辈还在赶路,不知是要去向何方啊?”
青衣道长说:“附近有个八角庙,我们准备前往挂单,正好路过此地,暂到小施主这儿落个脚。对了,小施主可知道附近哪儿有旅社,便宜一点的,我们走了一天,想寻个过夜之所。”
“有的有的!”秦芩接过话头:“我们家就有旅社,新开的,房间干干净净,也不贵,一个人一晚才三十块钱。”
“有卫生间吗?”青衣道士问。
“有。”秦芩说:“不过不是房间自带的卫生间,是楼梯间公用的,可以洗漱,很干净的。”
“行。”青衣道士说:“那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了。”
秦芩帮二人办理完入住手续,上二楼找干妈聊天去了。姜尚青则向二位长者讨教起关于道家的起源、哲学观点等等。
过了一会儿,顾正行露出半个肚皮,穿着双人字拖,夹着手包进了商铺,自己拿了一包槟榔撕开后见三人聊得畅快,也拉出一条塑料板凳坐下参与进来。
他嘴里嚼着槟榔,用有些含糊的声音说:“两位老神仙,今儿怎么想到下凡来走动啊,莫不是那山上的饭菜清淡,来这儿打牙祭了吧!哈哈……”
姜尚青见他言语不敬,当下呵斥道:“不可胡说。”
两位老神仙笑笑也没在意,那盲人说:“小子春风得意,当知风水轮流,时运变换不息。”
“哟!”顾正行尾音拖得老长,道:“老神仙还会算命,来来来……你老人家给我看看,我这一生到底能赚几个亿。”
“真的想算吗?”盲人问。
“想!”顾正行嚼着槟榔重重点头。
“报你的生辰和姓名吧。”盲人说。
顾正行:“我的生辰是……”
盲人随便掐算两下,道:“你能不能赚几个亿我不知道,若不出意外,下个月,你会破财,且官司缠身。”
顾正行面露不悦,道:“老鬼诚心吓唬我,我现在在银沙正是风生水起,各路朋友罩着,我龇龇牙别人都得绕着走,生意无往不利,就这势头还说我下个月会破财,还官司缠身。算了,我是看出来咯,你老人家见不惯我,这是在赶我走呢。”说完站起身,夹着手包一晃一晃地走了。
“他还没付你的槟榔钱呢,老板。”青衣道士提醒道。
“算了。”姜尚青说:“这次不与他计较了。”
盲人摇摇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哪天你若有所了悟,可开导一下他。”
姜尚青顿时心生警觉:“老神仙何出此言?莫不是刚刚也看过我命?”
盲人:“算是吧。”
“我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生辰啊。”姜尚青说。
盲人气定神闲,道:“观个命而已,何须用生辰。”
姜尚青又问:“那你刚才为何又要顾正行的生辰和姓名?”
“有种说法叫方便法门。”盲人说:“看他要用,看你不用。”
姜尚青:“那还请老神仙说说我的命呗!”
盲人:“汝命推来为人性躁,与人做事反为不美,年少离祖,三番四次自成自立安享福,直自三十六至四十六,财不谋而自至,福不求而自得,有贵人助,家庭安宁,妻宫若要无刑,猴、猪、羊、蛇不可配,龙、虎、马、牛方得安,虽有二子,终生带暗方可。兄弟六亲如冰碳,在家不得安然,初限驳杂多端,劳碌奔波不能聚钱,常有忧愁,寿元七十八岁,死于三月中。七十八若熬过去,可至八十四岁。”
“看来我这命也不是太差嘛。”姜尚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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