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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迭代》第82章 楞严经(向释迦摩尼佛与阿难尊者致敬)

天涯神贴 20 1 昨天 07:53
姜尚青对《楞严经》的传说听得入迷,也听得仔细,也有疑虑之处,比如《楞严经》内容多达十卷,如此多的文字得需要多大的绢布才能完全抄录,这样的绢布又如何能够缝进肌肉里。

当然,他的这种疑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楞严经》的好奇心越发浓烈,当天就住进了大悲寺,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后,这才来到岸前。

岸面上已摆好一书,书皮略显陈旧,上面写着《楞严经》三个字。

翻开经书第一卷,前文主要讲述此经的由来:
原来在那时,佛陀在古印度室罗筏城外的祗桓精舍,同在的有大比丘等一千二百五十名僧人。

那时,室罗筏城国主波斯匿王因其父的忌辰而准备了很多斋食,亲往迎请佛和各大菩萨到王宫内虔诚供养。

可是佛陀的弟子阿难此前先已接受别请,远游未归,已经赶不上应供行列了。而在这天的早晨,又刚好是结夏的大斋日,没有人家会想到有人会独自行乞,因此沿路都没有人摆设斋供。

就在阿难依次乞食到一户人家时,不想这户人家中有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痴情于阿难,并对阿难施了咒,阿难差点毁掉持戒之体。
千钧一发之际,佛陀通过神通已知道阿难的遭遇,随即离筵归来,命文殊菩萨持咒去护卫阿难。

一时之间,魔咒消弭,阿难和那痴情女子都被带到了如来这里。

如来对阿难说:你我俗世是堂兄弟,有兄弟般的情分,你在发心求无上智慧之时,在我的佛法显示之中,见到了什么美妙景象,能使你当下舍弃世间的深重恩爱?

阿难告诉佛陀:那时我看到佛陀之身有三十二种无上美妙之相,其形体澄澈透明如水晶一般。我期望崇仰,所以跟随您出家修行。
佛陀说:阿难,我现在问你,当初你发心求无上智慧,是因为佛的三十二种妙相的缘故,那么,你是用什么来看,又是用什么感到欢喜的呢?

阿难告诉佛陀:世尊,我是用心和眼来感受欢喜的。我的眼看见佛的美妙相,我的心就生起了欢喜,于是我发心求无上智慧,誓愿舍生弃死。

佛陀又对阿难说:如你所说,真欢喜之处在于心和眼,那么我问你,心与眼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难对如来说:世尊啊!这些眼、耳、鼻、舌等器官,只是长在我的脸面,但是能知能识的心却是隐藏在身体内部的。

佛陀又对阿难说:你现在正坐在如来佛的讲堂上,你看看祗陀林(树林)现在在哪里?
阿难说:祗桓精舍的讲堂,在祗陀园内,祗陀林就在讲堂外面。

佛陀说:阿难啊!你在这讲堂之中,先看见什么呢?
阿难回答:我在讲堂中首先见到佛,其次是大众,再向外望,才看见园林。

佛说:阿难,你说看见园林,是怎样看见的?
阿难说:这大讲堂,门窗宽阔,四方洞开,所以我在讲堂内能够看见那些树林。

佛继续说:依你所讲,因为门窗打开、身在讲堂中、透过空处便看见园林。试问有没有人,在堂中不见佛陀,只看见园林呢?
阿难说:世尊,在堂中不见佛陀,只看见堂外林园和泉水,这是不可能的。

佛说:阿难,按照你刚才的回答。如果你那能知的心其实就在你身躯之内,那么,这时就应先透彻知道身躯的内部。但是,哪有众生是先看见身躯内部,然后才看见身外之物的?纵然看不到身躯内的心肝脾胃,那指甲毛发生长,筋络转动、血脉流通,多少可以觉知一点吧!为什么完全不知?连身体内的情况都无法觉知,又谈何觉知外部呢?所以应当知道,你所说能识之心居于体内,是不对的。

就这样,佛陀与阿难尊者展开了一场针对“心在何处”讨论,阿难尊者‘七处征心’,从心在‘身内’、‘身外’、‘潜于眼根’、‘有暗则藏有窍则明’、‘随有’、‘在中间’、‘乃至无着’,每征一次,都被世尊破为无有是处。阿难尊者穷其所闻终征不得心之所处,这才放下思维,拜伏于世尊面前,请求开示。

姜尚青心中感慨万千,求知欲亦如当年阿难尊者一般迫切。
如此在寺中边读边悟,沉浸于寻“我”之中……

(因字数限制,本章后续内容见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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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7:54
本帖最后由 先平 于 2025-6-14 08:34 编辑

(接上文)

这日,客堂中。

妙善禅师抿了一口茶,道:“小施主已然闭关三月有余,英气内敛,返璞归真,可寻得‘我’在何处?”

姜尚青双手合十答道:“我曾听闻过一句话:‘青山原不动,浮云自来去。’也许……‘我’就这句诗中吧。”

“哈哈哈……”妙善禅师放下茶杯,“根器不俗,可有想过出家?”

姜尚青恭敬回道:“我年少被拐,历经生死磨难,侥幸留得此命,而今尚不知父母在否、贫否、富否、病否、生养之恩犹未尽孝,不敢言出家,还望前辈体谅!”

“老衲倒是糊涂了,十三年前就对你说过: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旅程。”妙善禅师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从你八字称骨命格来看,倒的确与‘佛’与‘道’颇为有缘。”

姜尚青闻言来了兴致,道:“前辈乃佛门中人,也对相命之术有所涉猎?”

妙善禅师:“方便法门,比不得那瞎子!”

“瞎子?”姜尚青说:“不瞒您说,前辈。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瞎子这两个字,想必那一定是个厉害之人。”

妙善禅师点点头,“嗯!华夏大地一奇人,命理相术,我之所见无出其右者,一身奇门遁甲更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姜尚青本就对华夏传统文化感兴趣,当下说道:“听得我都想去拜访拜访了,呵呵……”

妙善禅师笑而不语,又小酌一口茶水,接着说:“这天下还没有谁能通过拜访见到他,要看缘分,缘分到了,自会见到。对了,你今后作何打算?”

姜尚青郑重答道:“明天便下山,寻我父母去。”

妙善禅师双手合十,“善哉!善哉!小施主珍重……”

几经辗转,姜尚青终于在两天后回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华夏西南地区黔州省银沙县玉屏村。

然而经过十几年发展,记忆中的故乡早已物是人非,路网四通八达,泥泞小道却是不见踪迹。

站在依旧保持石砌结构的鼓楼桥上,眺望原来家的位置,除了桥头一棵两人合抱的杨槐树屹立如初,其余皆变。儿时那一层小平房时常令他神往,现今变成了电厂堆煤场地,外面用蓝色彩钢铁皮围上了五六米高的墙。

不远处,四根高大烟囱笔直耸立,冒着浓烟,周围环绕着几个冷却塔,塔顶不断排出白色蒸汽,与天上白云混在一起,仿佛云彩都是这冷却塔所造一般。

“拆迁!”

这是姜尚青向周围老乡打听家人近十几年来动向而得到的答案,发生在九十年代末,那时候父母一辈地少房少,拆迁的补偿标准也低,反正想当个“拆二代”成天混吃混喝“葛优躺”是指望不上的。

三二六国道一丁字路口处,姜尚青找到了父母新家,这是一栋三层半自建房,外表镶嵌着淡黄色小方块瓷砖,第一层有五个商铺,其中一个商铺正常营业,开了间百货店,墙上贴了张A4纸,上面写着“门面转让”,其余商铺都是大门紧闭。

姜尚青打听到当年拆迁时政府划了一块地给一众拆迁户自行修建房屋,抓阄时父亲运气不错,抓了个1号阄,可以第一个选择想修建的地段,父亲选择了这丁字路口位置,正好两边都紧挨着公路,这样一来,第一层本来应该是进深区域的里屋全部变成了临街的商铺,可实际上整栋房屋的面积并不大。

百货店内守店的大妈头发花白,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带着副眼镜,身上有几分书卷气,她见姜尚青在外面驻足凝视,以为是想转让铺子,便缓缓走出店面,道:“小伙子,你是想盘下这铺子吗?”

姜尚青正看得出神,闻言不禁一笑,“阿姨,我随便看看。”

“小伙子,来!”大妈招了招手,道:“看你面相实诚,进屋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包你盘下这铺子不吃亏。”

姜尚青本只想在外守着自己父母出来,远远见上一面即可,之后再另做打算,毕竟现在自己是已死之人,“根”组织的渗透又那么深,贸然相认的话风险太大。

奈何大妈两次三番诚邀,再不进屋邻居都要闻声过来凑热闹了,那样反而不好。

索性进了百货铺子,拉出一条塑料独凳坐下。

大妈先是整理一下灰色的毛衣外套,用一次性杯子泡了茶,放到姜尚青面前的铁炉方桌上。

“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大妈暗自嘀咕:“小伙子长得真俊,又高,身材也好。”

姜尚青闻言不禁感叹,怎么感觉像是要相亲的节奏,随即岔开话题,“阿姨,您这铺子开了多长时间了啊?”

“五年了。”大妈说:“听你说话不像本地人吧?我们本地话都不喊阿姨的。”

“哦!”姜尚青说:“那你们是怎么称呼‘阿姨’呢?”

“喊‘嬢’(niang,第一声)”大妈说:“我姓王,大家都喊我王嬢。以前是老师,教语文的,后来退休了,闲得慌,正好赶上电厂建设,便租下这门面开了个百货店,打发打发时间,现在年纪越发老咯,又想休息休息。这不,昨天才刚把转让告示贴出去。你呢?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呀?”

“哦,你好王嬢!”姜尚青说:“我的名字叫独孤守正。”

“独孤守正!”王嬢沉思片刻,道:“‘独孤’这个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挺特别的,‘守正’,嗯!名也取得好。”

姜尚青笑着说:“他们都说我这名字有点‘一个人独自守持中正’的意思。”

王嬢点点头,“你口中的‘中正’啊,应是取自《周易》里面所说的‘爻辞’,总体而言这名字是有点儿那股不畏强权的孤臣意境。”接着又道:“老婆子我最喜欢和正直的人打交道,难怪刚一见你就觉得有种亲切感,没想到就是你身上这股若有若无的正气吸引了我,呵呵……”

姜尚青暗道:“这王嬢是个老江湖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由她守店,这生意不会差到哪里去!”随后陪着干笑两声,问道:“王嬢,您这铺子生意还行吧?”

“还行啊!”王嬢说:“前些年电厂刚开始建的时候更好,后来电厂建好啦,流动人口反而没以前多啦,我这铺子啊算老店了,价格也公道,实惠!大伙也爱来我这儿照顾生意。”

姜尚青疑惑道:“既然生意还行,为什么房东家不接过来做呢?”

王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小声说道:“哎哟,甭提了。这房东家姓姜,标标准准老实人家,农民出身,可老天爷偏偏不让好人家喝口热稀饭啊。十几年前,姜家本有一个男孩,独苗,都八岁了,结果放学时给人贩子给拐走了,从此杳无音讯,生死不知啊。”

“这对姜家两口子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姜家当家的每年都要出门找那孩子半年,全国各地到处找,风霜雨雪照样出门找,你想想,多惨啊。好在前些年那两口子又生了一个女孩,现如今有七岁了,又遇上拆迁,修了这栋房屋,这才看见两口子脸上有了些笑容,可姜家当家的依旧每年要出门找那丢失的老大。”

“今年也是如此,姜家当家的前些天才回来呢!这么一来二去的,一家人心思都在找人上面,哪里有什么心思做生意啊!”

姜尚青脸上虽无波澜,但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讲出父母过往,心,其实早已难过至极。他很想立即上楼跪在双亲面前,可他不能这么做,“根”组织犹如一把利剑时时悬在头顶,此剑一日不除,他决计不敢暴露真实身份。

“这房东家是挺惨的。”他只能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句。

“那可不是吗!”王嬢道:“按我说啊,这人贩子就应该判死刑,他们虽然没有在杀人,造成后果的伤害性和持续性一点也不亚于杀人。”

姜尚青说:“是啊,应该判死刑!总有一些人什么钱都想赚,什么钱都敢赚,却把无尽的伤害强加于他人,即使被抓,受到的惩罚也不能够和受害者及其家属承受的伤害对等。”

“哎,没错!”王嬢说:“小伙子啊,就冲你刚才说的这一段话和我这么投机,我给你一个大优惠,转让费我一分不收,房租是八千块钱一年,这个是房东定的,说实话价格也不贵,你就是天天闭着眼睛做生意都能把这房租挣回来,我这儿还有两万块钱的货,打个折18888给你,合上房租就是26888元整个铺子全转给你,你看,成不?”

姜尚青心想:“哎,生意人啊……念念不离‘利益’二字!就这冷冷清清的城郊地段,父亲家五个铺子总共就有一个铺子在做生意,其余全部大门紧闭,要真收转让费别人直接找房东在旁边另外租一间铺子它不香吗?”不过他并没有拆穿王嬢,就凭她每年交了八千块钱房租给双亲维系生活,就凭她同情于姜家的遭遇,就凭她这些年时不时地接济姜家。

这店,他决定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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